第263章(第2頁)

譚胖子瞥一眼,就能氣笑:“嚯!好家夥,你這是煉鐵呢還是煉丹呢?給老子省點柴火錢跟鍋錢行不行?”

要麼就是“炁”沒跟上,火苗蔫了吧唧,鍋裡那點可憐的食材在溫吞水裡晃蕩,豬蹄兒上下漂浮着,好像在悠哉悠哉得蔥姜蒜湯裡自在遊泳一般。

譚胖子叼着根牙簽,表演刻意路過的戲碼,又是搖頭又是歎氣:“大少爺可真是慈悲為懷,跺了的豬蹄都舍不得炖爛,善哉善哉。”

這嘲諷,真是絕了。

至于文火慢炖?就更折磨人了!

這要求我的炁得像一頭老牛拉着破車,還得是上坡路,必須細水長流,綿綿不絕,中間别說停頓了,喘口大氣兒的功夫,都可能前功盡棄。

有一次炖一鍋據說能固本培元的十全大補湯,我全神貫注,感覺自己的炁絲兒都快擰成一股繩了,小心翼翼地維系着那簇小火苗。

結果隔壁小五那傻缺,突然因為偷吃東西也噎着了,發出劇烈的咳嗽聲。

專心緻志的我,頓時被吸去了注意力,手一抖,被我調起來的炁啪得一聲斷了,爐子裡那點小火苗也随之熄滅了。

鍋裡的湯瞬間安靜如雞,連個泡都不冒了。

譚胖子揭開鍋蓋,看着那一鍋仿佛大亂炖的洗澡水,翻着白眼吼了起來:“你小子,連個咳嗽都扛不住,難道你以後運炁的時候,敵人大聲吼一句,你就歇菜了?”

譚胖子的咆哮永遠是廚房的背景音之一,這比菜刀跺肉還具有殺傷力。

當然伴随着的,還有他那标志性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動作,他喜歡嗑瓜子。

他很少親自動手做飯,經常是在他那專屬的座位上腆着個大肚子,一邊嗑瓜子,一邊吆五喝六得指揮着我們。

那雙小眼睛就跟貪狼的那杆獵槍一樣,精光四射得掃視着廚房的每個角落,尤其是我這個“重點關照對象”。

一旦我運炁運得多了,少了,急了,緩了,他那雙鷹眼就會立馬鎖定。

手裡的瓜子殼,也仿佛瞬間灌注了“炁”,化作一個重量十足的小石子,咚的一聲,結結實實地砸在我後腦勺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