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想着,老頭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。
他好奇得詢問道:“小郎君,你們中是誰得了病嗎?得的什麼病啊?我看各位神清氣爽,面色紅潤也不像生病了呀。”
我心裡咯噔了一下,為了避免露餡,忙說道:“您不知道,有些病能看出來,還不是大病,看不出來的,才是大病啊!”
墨非煙突然靈機一動,冷笑着看向我,語氣也有些奇怪:“老伯,實不相瞞,别看他這人年紀小還正經,其實他花花腸腸可多了呢,就喜歡看别人的腿。呵,結果得了花柳病,身上長了大瘡。”
我猛地看向墨非煙,這話可不興說,我是喜歡看腿,那也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,我又沒幹啥,怎麼可能
結果車夫吓了一跳,腿都軟了,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得說道:“公子哥,難怪你有兩個老婆,大的是老婆小的是小妾吧?”
這下别說我了,紅鸾和墨非煙頓時急了,不約而同得罵出了聲。
但她們不生氣還好,一生氣就搞得好像是那麼一回事,被人說中了,就急了,宛如被踩中尾巴的小貓咪。
我趕忙解釋:“哎呀老伯,她在開玩笑呢,你看我這氣色多好,什麼花柳病,怎麼可能呢。”
說着,我還故意把袖子捋起來,證明自己沒有大瘡。
但這個看病的借口就站不住腳了啊,我靈機一動,趕緊看向九連環說道:“哎,其實是我們這位叔叔唉,這病不好說,不好說啊。”
看我這個一言難盡的模樣,老頭立馬明白過來,他自作聰明得說道:“我知道了,你叔叔有難言之隐,是不是得了那種男人都不願意說的毛病啊?”
一聽這話,九連環猛地瞪了過來,卻愈發加深了老頭的猜測。
老頭還特别聰明得保證起來:“這位爺放心,我姜老頭沒别的本事,就嘴巴嚴,不會把你不舉的事兒說出去的,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您姓甚名啥,壞不了您什麼名聲的。”
他是不知道九連環的名字,但他可以說某天打哪兒來的兇神惡煞的光頭啊。
還有,他嘴巴嚴?
那嘴剛剛不知道吐了多少秘密了,興許轉頭他們車夫就都知道,這老頭曾經拉過一個不舉的光頭去三姑村看病去了。
“不過吧,這病是得看,你們出手這麼闊綽,那肯定是大有來頭的啊。有女人碰不得,那得多難受,那還是個男人嗎?”
老頭已經真情實感上了,我捂住嘴努力憋笑,點點頭附和了起來:“還是您老眼睛毒啊。”
“那是!我走過的橋可比你們走過的路多多了。”
老頭深以為然,紅鸾跟墨非煙也一臉偷樂的表情。
唯獨隻有九連環有苦說不出,看我們越發起了勁兒,忍不住投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。
但他并沒有說一句話,甚至連開口打斷的意思都完全沒有。
說實在話,我心裡是有些怕九連環的,所以也不敢在他身上開太狠的玩笑,于是趕緊轉移了話題,朝老頭繼續打聽起了别的事兒。
老頭很健談,那叫一個知無不盡言無不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