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錯,如果說有人幫了我們,也隻能是他了。
之前吃飯的時候,他跟我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你們不是來瞧病的。”
他的語氣很是笃定。
而且提醒我們四更天出去的也是他,明明撞見了我跟紅鸾出去過,卻騙廟祝我們一直在睡覺。
難道他跟那個老頭不是一夥的?
正想到一半,張貴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,他看了一眼我手裡拎的鞋子,表情淡定得說了一句:“你鞋髒了,我就随便擦了擦。”
“總歸,我拿了你們的錢,總不能一點事兒不幹吧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,他全是仗着錢的面子,所以才幫我們。
我看着張貴,張貴也上下打量着我。
兩個人四目相對,形成一種無聲的對峙。
想到吃飯時候,那雙不似莊稼漢的手,我朝張貴問道:“您以前不是種地的吧?”
“那你們呢?你們是來看病的嗎?”
張貴再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坦誠得回了兩個字:“不是。”
張貴點了根卷煙,也坦誠得回答了我那個問題:“那我也告訴你,我以前不種地。”
“那你是這個村子的嗎?”
我又問了一個問題。
張貴笑了笑,然後朝我擡了一下下巴,說道:“進屋吧,你們有想向我打聽的事兒,我也有向你們打聽的東西。”
“看來這一晚注定會很長。”
我們進了張貴的屋子,雙方都放下了警惕,開始坦誠相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