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實挺難想到的。”陽小紀撓撓頭想平複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。
“既然你救了爸爸一命,想來他也不會介意你知道他的身份,那我就跟你講講我的家事,父親作為志遠市的市長,從小就教育我要獨立,不要總想着家裡或者别人的幫助。
所以,很小的時候,上學時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接送。
而我卻總是自己一個人上學,放學回家,沒有人接我送我,家長會也總是保姆陪我,他對我的事一點也不關心,我甚至有時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他親生的,心裡對這個父親就十分記恨。
直到我上大學後,從不幹涉我生活的他卻讓我選擇政治方面的專業,我怎麼會聽他的,跟她吵了起來。
其實也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,但他卻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樣子,這讓我徹底對他死心,也第一次違背了他的意願,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心理學專業。
上大學時他除了每個月給我寄生活費外,從沒關心過我的生活,我也不接受他給的錢,自己在上學時打好幾份工付自己的學費,我們的聯系越來越少,甚至過年時我都為了兼職的高工資而不回家。
幾度我幾乎忘了還有這個父親,大學畢業後,我為了找工作而心煩,他卻說他可以為我安排一個不錯的職業,一直以來已經習慣萬事靠自己的我怎麼可能聽他的安排,回絕他的好意。
自己更加努力到處投簡曆找工作,我怎麼能向他示弱,幾經波折終于找到一分适合我的工作,也就是現在在警察局裡作心理醫生的我。”
甯雪欣一口氣講了許多許多,停下來喘口氣。
陽小紀聽着甯雪欣的人生經曆,“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經曆,我還以為所有的富家女都一樣被家裡人寵着過一輩子,哎對了怎麼沒聽你說關于你母親的事?”
媽媽再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。
我對她僅有的記憶就是她每次都會在我睡覺時給我講故事,哄我睡覺,媽媽是個溫柔的人啊!
可惜善良的人總是不太長命,聽爸爸說媽媽是得了一種罕見的病,幾乎找遍所有的醫生都沒有辦法。
爸爸從媽媽走後就變了,以前的他并不是這個樣子,可能媽媽的離去對他也有很大的打擊吧。”甯雪欣一提起自己的母親,眼中充滿了愛慕和懷念。
“啊,對…對不起啊,沒想到是這樣。”陽小紀尴尬的說。
“沒事,都過去了,媽媽她一直以我這個女兒為驕傲,我不能讓她失望,所以我一隻認真工作,努力生活,媽媽的離去也讓我更了解生命的珍貴,所以我那時候才下定決心要救你。”
甯雪欣對陽小紀說着自己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為了不讓陽小紀看到她低下頭繼續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