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甚至懷疑,找個顯微鏡過來,随便沾染點标本去看,顯微鏡下都沒有微生物。
這股認知帶來的驚悚沖擊,即便是我也心跳加快了,更别說其他人了。
衆人呼吸随着我的手電光,一點點變得粗重,沒誰敢吱聲。
我站起身子,緩緩的用手電向着四周和上方照過去。
然後,
“啊啊,啊啊!”
驚聲尖叫。
王鐵膽、小薇和龍答力同時尖叫起來,根本就控制不住。
一身穿白袍子、黑發覆面的女人,被吊在半空,随着夜風來回擺動。
手電光柱落到這玩意兒上的一霎,王鐵膽三人的心神驟然失控,尖叫聲鋪天蓋地的響起。
我反應極快的扔出一張驅邪符,那玩意兒猛地向上貼在搖晃的女屍身上,卻沒有陰火自燃。
“閉嘴,那不是人,也不是屍體。”
我喊了一聲,三個幾乎被吓死的家夥才停住尖叫聲。
臉色極為難看的眩暈尼姑,擡手間釋放出暗器,隻聽‘咻’的聲響,懸挂白衣女的繩子被暗器打斷,直直的、緩慢的、像是沒有重量般的落下。
我們大家夥都下意識的向後退,看着此物落地,發現,這東西落地的動靜兒并不大。
安靜了數息時間,我緩步向前,低下了身子,用短刀将覆蓋其面門的黑發扒拉開,然後,我眼神一凝。
光柱下,那是一張隻有兩道眉毛的臉,沒有眼耳口鼻。
材質,是紙。
原來,吊在半空的是一個白袍子紙人,還是個沒有畫完五官的紙人。
這等物件,大半夜的出現在東山老宅中,冷不丁的見到,心理素質不行的,能直接被吓死。
“誰這麼缺德啊?在大廳上懸挂此物,這是想吓死誰?”
我怒火升了上來,咬牙切齒的大罵。
王鐵膽幾人湊過來,一眼看清落下的是假人,一時間,驚怒交加,先前被吓得有多慘,此刻就氣的有多重。
小薇張嘴就要開罵。
我擡手打斷,輕聲說:“在這等鬼地方,越是出頭的人越是危險。”
一句話,三個被鬼邪纏身的家夥齊齊閉緊了嘴巴。
都不想做出頭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