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此,态度上不卑不亢是上策。
開誠布公也是基礎,不要打彎彎繞,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最好不過。
“咯,咯,咯!”對面發出不似人的鬼動靜兒。
鬼的笑聲是不是都這麼瘆人恐怖我不曉得,隻說眼前這玩意兒,絕對屬于鬼怪中的另類,她發出的每一個音節,都讓人心頭瘆得慌。
要是有可能,我想擡腳走人。
“王鐵膽當着數萬人侮辱于我,親口說,要娶我回家做媳婦兒,還大言不慚,說是幾個月内就讓我放産假。
士可殺不可辱,女子名節何等重要?堪比性命。
他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言語糟踐我,那我就要以牙還牙的讓他付出血的代價,哪有随便放人的道理?
至于小薇和龍答力?他倆一丘之貉,一唱一和的,口無遮攔、人品敗壞,自然要跟着受到懲罰。
不過,相比王鐵膽的惡劣,這兩人沖撞我的程度較輕。
這樣兒,看在你這個陰陽先生的面子上,就對那兩個人小懲大誡吧,他倆各自獻給我十年陽壽,我就放過他們。
王鐵膽我不能放過,他必須在設定日期内死亡,這是本姑娘對他随意沖撞陰神的懲罰,嘎,嘎,嘎。”
對方用詭異難聽到無法形容的女聲說了這些,中心意思清晰明白。
“哒,哒,哒。”身後盤坐的王鐵膽快被吓破膽了,牙關上下撞擊着。
要不是我早就叮囑過,他一定起身就跑,那可就是自尋死路了。
我沉下臉來,意識到事情變得無比棘手。
王鐵膽兩句玩笑話,被女鬼視作必須洗刷的奇恥大辱了,仇恨值飙升到離譜境地。
得,這等厲害糾纏,哪是幾句話就能開解的?
一時間,我苦苦思索起破局之法。
半響後。
我打破了讓人不安的沉默:“敢問女士,你的生前,距離現在有多少年了?”
對面的紙人陰魂身體一震,緩緩回應:“将近一百年了吧,好漫長、好痛苦的歲月,我想逃離此地;
百般嘗試,發現,我做不到啊,嗚嗚嗚!黑白無常為何不來鎖走我,為何?”
凄厲的鬼哭聲讓我感覺渾身都在發麻,實在是太難聽、太刺耳了。
我眉頭卻不由的一跳:“你說什麼,将近百年時間了,那你死的時候,應該是民國時期;怪哉,沒有鬼差來拘魂,甚至,你沒有遇到過鬼差?”
我的聲音提高了半分。
女鬼頓住哭聲,一雙深灰色的鬼眼在紙人眼眶中詭異的轉動一圈,然後,定格在我身上,重重點頭:“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