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鐘後,我結束了話頭,解釋清楚了魯簾的自首,是因為迷魂術。
“笃,笃。”
秦多修長的食指敲擊在桌面上,陷入沉思中。
半晌後,他忽然擡頭:“師兄,你接着往下講,詳細講,那晚,遇到我之前的所有經曆,事無巨細的說上一遍。”
我心頭猛地一跳:“這是?”
“師兄,你先别問這麼多。”秦多搖頭。
我心頭的不安感開始擴散,隐隐想到點什麼,但不敢深思。
如是,穩住情緒後,将魯簾離開後,自家的行動,一步步的詳細闡述。
包括和身旁之人的對話,甚至,和司機小吳的對話,都一句不落的完整叙述出來。
一直說到後半夜拜訪秦多,他開了門,看到我和胡洛兒。
這中間的過程,包括我的心理活動軌迹,都沒有隐瞞,全部說于二師弟聽。
半小時才說完,我口幹舌燥的,扭開礦泉水瓶蓋,灌了半瓶水。
“魯簾,自缢,迷魂術?屋留,無禛,買命術?人領,地領,天領,三才之領?其上是什麼?”
秦多忽然起身,在室内畫圈般走動起來。
失魂落魄的樣兒,似乎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,他陷入了深度思考之中。
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,深恐驚擾到他。
“不對勁,不對勁兒啊!哪裡不對勁,到底哪裡不對勁呢?”秦多忽然扯着自己的頭發,眼白上充滿紅血絲。
他走到角落中,翻找出厚厚一沓子白紙,還找到了鋼筆。
到了近前,左右掃摸一番,将桌子上的碗筷收走,我默默起身,跟着忙活起來。
桌子清空,白紙鋪上,秦多左手持着鋼筆,奮筆疾書。
這厮并不是左撇子,但他深度思考時,習慣左手寫字。
這算是個人嗜好吧。
秦多将陰買命事件中涉及的人,全部寫在白紙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