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察覺到我盯着他看,這厮猛然睜眼,一雙眼睛,全被黑暗覆蓋,沒有眼珠子。
無邊無際的仇恨從屍眼中釋放出來。
“你是誰?你知不知道,你壞了我的大事兒,我的妻子會因你而死,你罪該萬死,罪該萬死!”
他嘶啞着嗓子,對着我咒罵。
感情,破壞飛僵晉級,并不會立馬化為血水,這厮,還能存在一段時間。
彭!
我一腳踢在他的臉上。
“啊!”他慘叫着翻滾出去。
閻傘打着紫傘飄了過去,将滾出老遠的男人拎回來,砸在我腳前。
我蹲下,盯着對方仇恨值頂天了的屍眼,冷聲問:“任獲是吧?你背後那術士,是誰?轉移出去的八十多億外國貨币,在哪裡?還能不能追讨回來?”
“哈哈哈,再過半小時,我就要化為血水了,你覺着,我會回答你嗎?”
這厮沒有否認自己是任獲,他仇恨的盯死了我,說的話,極為瘋狂。
我不屑的一笑,擡頭看看天色,處于黎明前的黑暗。
掏出信号恢複了的電話,我先是拍攝了任獲的幾張照片,然後,通過聊天軟件,發送出去。
幾乎是霎間,電話響了。
我摁了接聽鍵。
鄭雨湉激動的聲音響起:“是他,是任獲!他還活着?該死的畜生,他在哪?大師,告訴我,告訴我!”鄭雨湉激動的不得了。
“女士,深呼吸,冷靜;我們就在爛尾樓這裡,任獲還有半小時的時間,你趕快過來,遲了,就說不上話了。”
“我這就過去。”對面回應,摁斷了電話。
“不,不要讓她過來,求求你,不要讓雨湉過來,我沒臉見她。”
一直倔強且執拗的任獲,慌了,開始求我了。
“聒噪!”我罵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