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提高了音量。
這一番話,像是尖刺,隔着一大段距離,穿刺在樓梯上井家人的心口中。
一時間,叱罵聲鋪天蓋地的響起。
“井霆,你聽聽自己說的還是人話嗎?你要死了,就要帶着井家人一道?如此惡毒,如此的沒人性,你不配姓井!”
滿頭花白的井家長輩大罵特罵。
“嗚嗚,堂哥,你指責我不肯借你錢?
可我,一個帶着兩個孩子的離異女,能支撐起這個飯店,還要靠大家夥的幫忙。
你光看我賺錢了,你可知,我還有一大堆外債呢?
我哪有能力幫你啊?你這無理指責,我不認!冤枉人啊。嗚嗚!”井顔琢放聲大哭。
“井霆,你隻知道指責他人,一衆親戚,當年哪個少幫你了?
可你呢,爛酒鬼一個,喝多了,就打爹罵娘的,然後,就對你老婆動手。
你父母被你氣死了,你媳婦兒和你離婚了,這能怪我們嗎?
誰敢将錢借給你這麼個沒人性的酒鬼?你哪有資格指責我們?”
體型彪悍的婦人蹦出來,指着井霆大罵。
“住口,閉嘴!你們這幫沒良心的狗東西,看着我落入深淵,沒一個願意拉扯一把的,我死,你們也别想活!都得死,都得死!”
井霆狂暴的跳腳回罵着。
我在旁看着這幕,不說一言。
清官難斷家務事,井家人的内部矛盾,他們自己處理。
我需要做的是,全力以赴,保住井霆的命。
在不知白蓋頭女人真實底細的情況下,難度登天,哪有心情管他們之間的對錯和恩怨?
回頭,擡手示意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