紙人兒貼着白布，一點點的往前挪蹭。
注意着，不要移動白布位置。
這對遙控的精度，要求太高了。
終于，紙人爬過了死者的頭臉部位。
平闆畫面上，猛然顯現小半張發青的死人臉！
關鍵是，死者的一雙眼睛，是大睜着的。
燭火黯淡，但死人眼呈現在畫面上，還是可以看見其瞳孔的擴散。
就那麼直直的透過屏幕，和我對上。
我心頭‘咯噔’一下，見識過無數死不瞑目的人，但現在這個，最吓人。
這雙死人眼中，蘊藏着無盡的憤怒、仇恨、不甘，以及遺憾。
不知為什麼，就是能透過死人眼讀懂這些。
‘砰砰砰！’我的心跳都加速了。
我遙控紙人，小心的擡高身形，讓死者的整張臉出現在屏幕中。
觀察五官和輪廓，可以和黑白遺照上的那個老男人對應上。
确實是展九步本人，不是其他的死者。
我呼出一口長氣，遙控紙人伸出手去，在死人頭頂部位，拔下來四五根花白的頭發，帶着根部細胞的那種。
反手間，将頭發塞到夾襖布兜中。
大功告成！
死人臉正正的對着屏幕，那雙死人眼中的情緒，似乎，正在改變。
不知為何，我就是有這種感受。
就好像是，隔着屏幕，被死者展九步觀察着。
這感覺升起來，我渾身都麻癢了，難受的緊。
已經拿到東西了，此地不宜久留。
我急忙控制紙人，趴在屍體上，一點點兒的往後退。
和尚們的念經聲再度響起。
紙人借着念經聲作掩護，從棺材後部倒爬下來，落地站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