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。
他退休前是江州市政法委書記,在公安系統幹了一輩子,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勁兒還在,但在家裡,更多的是慈祥的模樣。
林國良聲音沉穩,帶着點對老幺的縱容,
“晚秋,你也别總說晚晴了。她工作性質特殊,案子來了,那就是命令,身不由己。咱們做家屬的,得多理解,多支持。”
林晚晴一聽,立刻得意地沖姐姐揚了揚下巴,臉上露出“看吧,還是爸理解我”的表情。
林國良話鋒一轉,看向小女兒,語氣輕柔,卻透着一股無法反駁的意味,
“不過晚晴啊,你姐說得也不是沒道理。工作是重要,幹刑警更是責任重大。但個人的終身大事,同樣重要,該考慮的時候,也得考慮考慮,别讓工作把生活全占了。”
“噗——”
林晚秋沒忍住笑出聲來。
林晚晴臉上的得意瞬間垮掉,變成了無奈和一點點撒嬌:
“爸!您這到底是站哪邊啊?”
沈靜宜看着小女兒吃癟的樣子,也慈愛地笑了起來。
林國良自己也笑着搖了搖頭。
笑聲過後,沈靜宜放下勺子,看着大女兒,溫聲道:
“晚秋啊,媽這幾天感覺好多了,頭也不暈了,胃口也開了。你在這兒守着我好幾天了,耽誤你不少事,今天就回去吧,别總惦記着我跟你爸了,我們倆能照顧好自己。”
林晚秋看着母親氣色确實比前幾天紅潤了些,精神頭也足了,心裡也踏實不少。
她想了想,也确實有幾天沒見葉楓了,雖然知道他恢複得很好,有蘇婷和醫院的人照顧着,但心裡總忍不住惦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