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”
姜竹再次如同守護神般及時出現。
一把抓住我揚起的手腕,力道大的手腕已經發麻。
她将沈逸徹底護在身後,厲聲斥責:
“沈墨!你又要動手!不過是一本破書!”
“阿逸都說了不是故意的,他也答應賠你,你何必如此不依不饒,咄咄逼人!”
“破書?姜竹,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?”
我奮力想掙脫他的鉗制,聲音因憤怒顫抖起來:
“這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!是她唯一留給我的東西!”
“我知道。”姜竹語氣不耐。
她眼中滿是責備:
“但即便是遺物,也比不上阿逸重要!他身子這麼弱,吓壞了怎麼辦?”
“你毀了他的後半生,賠他一本破書又如何!”
“而且他出事了,還有誰替你去獻祭鬼後。”
我毀了他的後半生?
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看着眼前這個偏心到極緻的男人,對他徹底失望。
看着眼前這個是非不分、偏心到極點的女人,忽然失去了所有争辯的力氣。
猛地甩開姜竹的手,撿起地上破損的古籍,緊緊抱在懷裡。
不再看那兩人一眼,轉身離開。
那天晚上姜竹在門外待了一整晚。
之前每次我生氣,若是連同心結都哄不回來的時候。
她便會站在我門外認錯,一直等着我消氣。
隻是這次我再也不會因為她而心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