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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詩語頭也不擡的吩咐,語氣理直氣壯。
她算準了,林家給我這麼大的教訓後,我不敢再多說一句話。
見我沒動,她皺起眉頭,聲音冷硬如冰,“顧北辰,你愣着幹什麼?順便再去給念念做一份夜宵。”
我坐在沙發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“我又不是你林家的狗,憑什麼聽你的。”
林詩語愣住了,顯然她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軟硬不吃。
她身後的沈斯年,牽着孩子的手,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。
“姐姐算了,我和念念還是去住酒店吧。”
“顧老師不歡迎我,再吓着念念就不好了。”
随着這句話,孩子也嚎啕大哭起來,“媽媽,我害怕”
父子倆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樣子。
我冷笑着開口,“知道不歡迎還跟回來,你是賤得慌麼?”
“沈斯年,割腕自殺這麼快就好了啊,你的自愈速度實驗室的豬都望塵莫及。”
“以後賣慘的時候,記得真劃兩道,要不然可是會被人笑掉大牙的。”
沈斯年氣得漲紅了臉,肩膀顫抖着一句話說不出來,隻能轉身離開。
林詩語看着他們,眼裡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。
她扭過頭,惡狠狠地瞪着我。
“顧北辰,吓唬孩子算什麼男人!”
“你等着,我會讓你徹底混不下去!”
我看着她慌張追出去的樣子,隻覺得好笑。
“行啊,我等着。”
第二天我出門去上班時,不知道從哪裡沖出來的人,突然一桶油漆倒在我的身上。
刺鼻的味道讓我完全睜不開眼睛。
下一秒,我就感覺到有人拎着棍子猛地砸向我的膝蓋,跪倒的瞬間,鋪天蓋地的拳頭密不透風的打下來。
我痛得隻能蜷縮着護住自己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