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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悠然笑了：“顧大少爺這是要趕盡殺絕啊？”
“不過我喜歡。對了，你爸那邊知道你要動真格的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他已經讓法務部準備好，等林家股價跌了，就聯合其他股東收購他們的股份。”
挂了電話，我把藍色文件夾放進公文包，剛起身就看見林詩語帶着沈斯年父子倆回來了。
沈斯年大包小包的拎着十幾個奢侈品的袋子，他兒子則怯生生地躲在林詩語的身後。
“媽媽，那個叔叔，怎麼像是一條狗一樣啊。”
林詩語先是一怔，随即臉色沉得能滴出水，伸手把孩子往身後藏了藏，厲聲呵斥。
“念念！不許胡說！”
可那孩子顯然沒懂什麼意思，反而仰着小臉，指着我身上還沒完全洗幹淨的油漆印子。
孩子眨巴着眼睛，又補了一句：“可是媽媽，他身上髒髒的，跟樓下流浪狗一樣”
沈斯年沒說話，隻是垂下眼簾，嘴角卻勾着一絲藏不住的笑意。
他故意把那些奢侈品袋子往茶幾上一放，堆得像座小山。
林詩語深吸一口氣，轉頭看向我，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理直氣壯：“顧北辰，我回來是跟你說正事的。”
“念念明天要去貴族幼兒園面試，需要家長陪同，你明天跟我一起去。”
我坐在沙發上沒動，冷眼看着她：“我憑什麼去？他又不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你是我丈夫！”
林詩語提高了音量，“念念現在對外的身份是我的孩子，你這個做爸爸的，陪他去面試不是應該的嗎？”
“顧北辰，你别太自私，就當是幫我最後一次。”
“幫你？”
我嗤笑一聲，目光掃過沈斯年手裡的奢侈品袋子，“幫你陪别的男人的孩子去面試，然後看着你用我幫你賺來的錢，給他們買這些東西？”“林詩語，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像以前一樣，對你言聽計從？”
沈斯年這才慢悠悠地開口，“顧老師，我知道你心裡有氣。”
“可孩子是無辜的，念念隻是想有個完整的家去面試，不會給你添麻煩的。”
他說着，還伸手拍了拍孩子的頭，“念念，快跟顧叔叔說，你會乖乖的。”
那孩子卻不配合，反而往林詩語懷裡縮了縮，小聲嘟囔：“我不要跟髒叔叔一起去，我要爸爸陪我。”
“你看！”沈斯年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，看向林詩語，“姐姐，要不還是我去吧，别讓顧老師為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