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燈光是災難,策展是兒戲,空氣裡都是廉價香薰的味道,簡直是地獄。”
“你就在這,幹這種賣票的活兒?”
她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。
我壓下心頭的不适,平靜地看着她:
“宋總監纡尊降貴來到地獄,有什麼事嗎?”
我的冷淡讓她很不悅。
她從手包裡拿出一張黑色的卡,扔在前台上。
“回我那去住。”
她用命令的語氣說。
“卡裡有七位數,密碼是你生日。别再玩這種離家出走的遊戲了,沒意思。”
“别在這丢我的人了。”
我看着那張卡,幾乎要笑出聲來。
先不說我做什麼跟她的面子有什麼關系,她沒資格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。
這個小畫廊是陳姐和她丈夫一磚一瓦,用盡了所有積蓄和心血才搭建起來的夢想之地。
她憑什麼就這麼輕而易舉地,全盤否定别人的心血?
普通人努力生活流下的那些汗水,在她眼裡就這麼不值一提?
我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宋妍舟,你太傲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