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酥蹙眉,“什麼照片?”
她也不知道為什麼,心髒忽然好像被掏出來,放在雪地裡滾了兩圈似的。
拔涼拔涼的。
“喏,你看!”終于,方覺夏翻出了照片,遞到了蘇酥的面前。
蘇酥擡眸看過去。
照片上,天空烏沉,下着綿綿細雨。
一個留着短發身形消薄的女人和一個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姑娘一起,跪在寺廟的台階前,雙手合十,姿态十二分虔誠地祈禱着。
她們的身邊,站着一個女傭模樣的中年婦女,婦女的手中撐着一把大黑傘。
可傘卻隻撐在了小姑娘的頭頂,女人的全身,已然濕透。
蘇酥心髒莫名一陣抽痛,“這個女人是?”
“江稚魚啊。”
“那旁邊的女孩”
“她的女兒,才兩歲多。”
方覺夏回答,又說,“聽說,她丈夫病的快不行了,江稚魚每個星期都會去這座寺廟替他的丈夫祈禱,一步一叩首,從九十九級台階下一直拜到佛像前。”
“她很愛她的丈夫嗎?”蘇酥又問。
方覺夏點頭,“應該是!外界都說,他們夫妻感情非常好,哪怕年齡相差了十幾歲。”
蘇酥沉默,一時不知道說什麼。
“我猜”方覺夏看着她,“你家周大boss會不會是因為江稚魚,所以才不碰你啊?”
蘇酥看向她,一顆心瞬間涼了個徹底。
下午回到家,蘇酥提起筆,卻不知道要畫什麼。
她狀态不太好,在畫室發了半個下午的呆。
傍晚下樓的時候,王媽興高采烈地告訴她,“小夫人,周公子說回來吃晚飯,但得晚一點,您餓不餓?要是餓了,我先給您盛碗湯喝。”
蘇酥搖頭,“沒事,我不餓,等他吧。”
王媽沒注意到她的異常,又高興地鑽進廚房,準備晚餐去了。
傍晚七點半,王媽的晚餐端上桌時,周平津也剛好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