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江稚魚不論是跟趙随舟還是跟周平津,都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。
她的女兒,又怎麼可能會那麼像趙随舟和周平津呢?
再者,裴現年的追悼會,趙随舟怎麼會作為裴現年最親近的家屬,站在裴現年的妻子跟女兒身邊?
趙随舟即便是哥哥,也隻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哥哥罷了,親不到哪裡去。
不過,連周平津這個所謂的哥哥都這樣看重在乎江稚魚,又何況趙随舟呢?
思忖間,周平津已經牽着她來到了靈堂前。
她來不及去多想,跟着周平津一起,在靈堂前無比敬重虔誠的三鞠躬,然後,朝着家屬走去。
江稚魚低斂着雙眸,沉浸在巨大的悲傷裡,對于朝自己走過來的人,毫無所察。
直到,眠眠望着來人,清脆脆地喊一聲“大舅舅”,她才一點點地掀起眼皮,慢慢看了過去。
看到朝自己走了過來的男女,江稚魚的視線,無意落在了蘇酥右手無名指的那枚紅寶石戒指上。
雖然她沒有見過蘇酥,但此刻她已然明了了蘇酥的身份。
所以,在周平津和蘇酥一起走過來的時候,不等他們開口,她便努力扯起唇角,對第一次見面的蘇酥露出一個溫和的笑,“平津哥,嫂子。”
蘇酥望着她,嘴角也牽起淺淺的弧度,“江|總,節哀!”
“嫂子,你叫我小魚吧,或者跟平津哥一樣,叫我泡泡也行。”江稚魚努力保持着嘴角那抹溫和的笑意說。
蘇酥去看周平津。
也就在這時,江稚魚身體一個劇烈的搖晃,腳下跟着趔趄。
周平津一驚,剛要伸手,趙随舟已經再自然不過地将她攬進了懷裡。
江稚魚伸手緊緊抓住趙随舟的衣擺,從他的懷裡退出來,努力讓自己再次站穩。
“媽媽”
小眠眠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她,頓時就嘴巴一癟,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