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魚來不及回答她,一雙猩紅的眼汪汪地望向周平津,哭着一抽抽地控訴道,“平津哥,哥哥他拿走了現年的所有照片,你讓他還給我,還給我”
周平津看了看哭的破碎不堪的江稚魚,又看了看還被他拉着,像隻困獸似的趙随舟,隻覺得腦仁疼。
他看向蘇酥,請求,“蘇酥,你留下來陪陪泡泡,好不好?”
蘇酥忙不疊點頭。
“你跟我走。”周平津用力拽着趙随舟,離開。
門被關上,江稚魚閉眼,淚水洶湧,奄奄一息,卻還說,“對不起啊,嫂子,影響你和平津哥休息了。”
蘇酥用衣袖去替她擦眼淚,笑了笑道,“不是說好了叫我蘇酥嘛!”
江稚魚閉眼,努力彎起唇角,止住淚水,“你和平津哥,真的很般配。”
蘇酥笑,“如果三年前,你嫁給了平津,現在根本沒我什麼事。”
江稚魚聞言,笑了。
她睜開眼,從蘇酥的懷裡退出來,問她,“蘇酥,你是不是聽說了我差點兒就嫁給平津哥的事?”
蘇酥點頭,“嗯,外界都說,平津對你,是愛而得。”
“那你信嗎?”江稚魚問。
“信。”蘇酥點頭,又話鋒一轉,“但我也相信,現在,平津真的隻把你當妹妹。”
江稚魚也點點頭,“平津哥從來都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,于我而言,他是最好的大哥。”
“那你呢,小魚?”蘇酥看着她,認真問。
“什麼?”
“拿得起,放得下。”蘇酥看着眼前蒼白黯淡的無比脆弱的江稚魚,“小魚,人不是應該活在當下,不斷地向前看嗎?”
江稚魚望着她,沒什麼血色的唇瓣輕輕蠕動,嘴巴開開又合合,卻不知道要說什麼。
隻是,眼淚似決堤般,汩汩落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