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得知是蘇酥打來的,她當即要求教練暫停一下。
眠眠把手機拿給她,她接通電話,率先開口,“嫂子。”
一聲“嫂子”,喊得蘇酥更加無地自容。
“小魚,真的對不起,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麼啦,我知道我不該對你生氣,更不該沖你發火,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蘇酥說。
虛僞的道歉,不如真誠的坦白。
當時鹵煮倒出來,灑在她身上,江稚魚沖進來關心她,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來人就是江稚魚。
她就是沒控制住,對江稚魚發了大火。
如果來的人不是江稚魚,是别人,她大概率不會發火。
所以,她得正視,她就是羨慕嫉妒江稚魚。
江稚魚聞言,沉默幾息,直接問,“嫂子,你希望以後我怎麼做?你說,我一定做到。”
“小魚,問題不在你,在我。”手機那頭,蘇酥控制不住,再次紅了眼,“是我太自私,太敏感了。”
江稚魚不再叫她“蘇酥”,而是一聲聲地叫她“嫂子”,可見江稚魚已經不打算再跟她做朋友了。
江稚魚再次沉默,數秒後才道,“嫂子,你知道嘛,你跟哥哥其實很像。”
“随舟嗎?”蘇酥确認。
“嗯,就是他。”
江稚魚輕籲口氣,“一方一旦愛的太真太深了,就會在另一方面前變得卑微渺小,對方任何的風吹草動,都能劇烈地牽扯你的神經,讓你不安,甚至是胡思亂想,不斷地消耗自己。”
趙随舟比起如今的蘇酥,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“那你愛随舟嗎?”蘇酥問。
“愛的。”江稚魚回答地毫不遲疑,“這麼多年,哥哥一直陪在我的身邊,幫着我護着我,我和哥哥,早就榮辱與共,利益一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