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魚聽得好笑,“我用得着在乎别人怎麼說嗎?别人怎麼說,和我又有什麼關系。”
是啊!
這就是江稚魚。
從來不受任何人擺布任何事的江稚魚。
“可孩子們需要爸爸。”
對于這一點,江稚魚倒是不否認。
她笑笑,“難道你是舅舅,就不愛眠眠或者愛得少一些嗎?”
趙随舟看着她,忽然“嗤”一聲笑了,“泡泡,你欺負我還不夠啊?”
“哥哥,你有選擇的自由,我絕不會怨你。”江稚魚輕籲口氣,“但我也有選擇的自由,不是嗎?”
趙随舟不想也不需要跟她講這些沒用的大道理,妥協道,“那我以哥哥的身份陪妹妹去産檢,總沒問題吧?”
“你見過哪個哥哥陪妹妹産檢的?”江稚魚問。
“别人的妹妹沒死老公,但你老公已經死了半年了。”趙随舟沒控制住,脫口道出事實。
江稚魚的臉,倏爾就冷了下去,質問,“所以,我老公才死了半年,你就想逼我改嫁嗎?”
“難道你要為裴現年守一輩子?”
“是。”江稚魚的回答,斬釘截鐵,毫不遲疑。
趙随舟看着她。
他太清楚江稚魚是個什麼倔鬼脾氣。
繼續吵下去,隻會兩敗俱傷。
所以,他隻能退了又退,“走吧,我送你去醫院,不上去。”
江稚魚也知道,不能再繼續逼他了。
總不能讓他的心裡一直那麼苦,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的人,不是神。
“好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