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趙随舟真的是眠眠的爸爸。
而過去的時間,趙随舟對眠眠,也盡到了一個父親該盡的所有責任。
就算哪天眠眠當着她的面叫趙随舟爸爸,她也沒有辦法苛責他們父女。
她睜眼,擡眸看去。
趙随舟已然抱着眠眠走了進來。
“不是說要出差至少一周嘛,怎麼就回來了?”江稚魚問。
趙随舟去美|國,談一宗大的收購案,臨走前跟她和眠眠說最快一周回來,可這才過了五天。
雖然隻過了五天。
但眼前的男人,卻明顯瘦了一圈,人也是肉眼可見的憔悴,眼睑下青色明顯。
趙随舟看到她明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,狹長的眉峰霎時就擰了起來,根本來不及回答她的問題,抱着眠眠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她的身邊,騰出一隻手來去探她的額頭。
一邊探她額頭的溫度還一邊問,“怎麼啦,不舒服,有沒有叫醫生?”
“媽媽沒有生病。”小姑娘還在趙随舟的懷裡,告訴他。
江稚魚拍開他的手,嗔他,“飯困,碳暈,行不行啊?”
“怎麼,你這幾天食欲變好了?”趙随舟驚喜問。
這個世界上,沒有人會比他更在乎關心江稚魚了。
她最近妊娠反應強烈,食欲不佳的事,他自然最清楚。
江稚魚懶得理他,又拿過一旁的文件繼續看。
剛好這時,江家的老傭人蘭姨給趙随舟端了茶還有果盤進來。
“蘭姨,泡泡這幾天食欲怎麼樣?”趙随舟趕緊逮着蘭姨問。
蘭姨看江稚魚一眼,滿臉心疼道,“還跟前些天一樣,吃什麼都吐,吃老中醫開的藥也不起作用。”
趙随舟聞言,眉頭一下子擰緊成一個“川”字,又問,“今天晚飯呢,吃了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