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卻還是驚醒了睡眠原本就不深的江稚魚。
江稚魚如蝶翼般的長睫毛顫了顫,正要睜眼,但下一瞬,她就感覺到了什麼。
如此熟悉的氣息與溫度,就那樣近距離地緊貼着她,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。
她要彈開的眼皮立刻又落了回去。
趙随舟就是這樣。
這幾個月,一直都瘋狂的在作死的邊緣試探。
她生氣,動怒,打他罵他,都完全無濟于事。
他未必知錯,就算知錯也死不悔改。
而她能怎麼樣呢?
她能帶着眠眠,永遠遠離他嗎?
不可能的!
永遠都不可能。
趙随舟現在不是她的愛人,卻是她最親的親人。
她已經離不開舍不掉斷不了的親人。
所以,與其睜眼,對着趙随舟又發一通火,給他兩巴掌。
不如她裝睡,什麼也不知道。
這樣,她還能省些力氣。
但其實,在她睫毛顫動,似刷子般輕輕掃過的時候,趙随舟就知道她已經醒了。
但他太癡戀江稚魚的味道了,抓住這樣難得的機會,他哪裡舍得離開。
哪怕江稚魚睜開眼的時候,抽他兩巴掌,他也不舍得離開。
所以,他閉眼屏息,保持着吻在江稚魚嘴角的姿勢不動,等待着女人巴掌的落下。
如今,他已經進化到連被江稚魚打都覺得是一種莫大的幸福。
可等了好一會兒,都不見江稚魚動手。
他欣喜若狂,不敢置信地稍稍撤開去看江稚魚。
“泡泡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