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證據會有的。”宋時弋的眼眸暗了暗。
這話看似是說給蘇衿越聽,實則是說給他自己聽。
每次感覺快要接近真相的時候,線索就中斷。
接二連三地收到死亡威脅,他已經麻木了。
蘇衿越不緊不慢地走過去,擡眸對上宋時弋的視線,勾着唇:“不跟他結婚,跟誰結婚?跟你嗎?”
宋時弋在沙發上坐下,擡頭望着她:“他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蘇衿越漫不經心地撩了撩頭發,撐在沙發的扶手上,彎下身子來,湊到他的面前,“這話你已經說過了,宋隊長,沒有别的台詞了嗎?”
宋時弋似乎是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反應,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,還有有些不甘心,“你的選項裡,就沒有不嫁給聞屹寒這個選項嗎?”
蘇衿越好笑地說道:“宋隊長,是想要我逃、婚?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逃婚”這兩個字的語調。
宋時弋沉默了一下,喉結滾了滾,正準備說些什麼。
卻被蘇衿越搶了先。
蘇衿越轉身倒了杯紅酒,捏着細長的杯梗,不緊不慢地旋着杯子,暗紅的液體順着杯壁旋成一條緩緩舒展開的綢帶。
她手腕微頓,擡起頭,輕輕地抿了一口,“宋隊長,你了解過我十五歲之前的人生嗎?”
宋時弋平靜地看着她,她的面孔被水晶燈照亮,像是一朵開得正豔的玫瑰。
明明是明豔動人的美,此刻卻像是蒙上了一層黯淡。
蘇衿越讨厭酒精,但是有時候又不得不承認酒精真的是個麻痹人的好東西。
沒有酒精的麻痹,她沒有勇氣回過頭去看自己經曆過的那些艱苦日子。
宋時弋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定要嫁給聞屹寒。
如果他知道她以前的生活,也許就能理解了。
在聞屹寒沒出現之前,她或許還有别的選擇。
但在聞屹寒出現之後,她的确沒有别的選擇。
因為聞屹寒能夠在事業上給她如此大的助力,在北城或許找不出第二個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