資料簡單得像一張白紙,幹淨得過分。
可就是這麼一個履曆幹淨的女人,卻能在沈窈窈和顧斯年的聯合攻擊下不動聲色地反擊,能讓他那個眼高于頂的大哥另眼相看。
有趣。
真是太有趣了。
看來,以後在學校裡,有必要跟這位沈同學多打打交道了。
他正想着,書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撞開。
傅茵像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,臉上又是委屈又是憤怒,把手裡的包往地上一摔。
“三哥!大哥他太過分了!他憑什麼停我的卡!”
小丫頭眼睛都氣紅了。
“他不就是仗着自己管着公司嗎!還非要我明天去醫院給那個沈清禾道歉!憑什麼!我才不去!”
傅宴慢條斯理地合上筆記本電腦,擋住了屏幕上的内容。
他好笑地看着自家妹妹這副炸毛的樣子。
嘴上說着不去,那擰巴的表情裡,卻藏着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動搖和愧疚。
這丫頭,就是嘴硬。
傅宴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,沖她勾了勾手指,笑得像隻狐狸。
“行了,别嚎了。”
“明天,三哥陪你一起去。”
次日中午,刺耳的下課鈴聲像是催命符,把趴在桌上補覺的傅茵給震了起來。
她煩躁地擡起頭,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,不情不願地開始收拾桌上另一份屬于沈清禾的教材和文具。
這女人真是麻煩!
人在醫院還非要人給她帶書,裝什麼好學生!
她心裡腹诽着,動作卻沒停,把書一本本塞進那個女人的書包裡。
當指尖碰到一包眼熟的牛奶糖時,她的動作頓住了。
就是這個味道!
昨天在病房裡聞到的,甜絲絲的,讓她莫名有點安心。
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喜歡這個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