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随即看向傅茵,拜托道:“茵茵,今天課上老師劃的重點,能不能告訴我一下?我怕落下太多。”
傅茵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嗤笑一聲。
“喲,還真是個好學生啊。”
傅宴沒有插話,隻是那雙深邃的桃花眼,沉沉地落在沈清禾身上,又掃過一旁安靜吃飯的小宇,目光晦暗不明。
幾人簡單告别,沈清禾看着林晚牽着孩子慢慢走遠的背影,心裡沉甸甸的。
回到病房,傅茵一臉不耐煩地癱在沙發上。
沈清禾卻不放過她,拿着課本和筆,一臉認真地追問。
“茵茵,今天的重點”
“哎呀煩死了!我哪記得住!”傅茵不耐煩地撓頭。
沈清禾也不惱,隻是放軟了聲音,帶着懇求:“茵茵,拜托了,就這一次。”
那雙清澈的眼睛就這麼看着她,傅茵被看得有點不自在,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從沙發上爬起來。
她拿起筆,磕磕巴巴地給她劃重點,嘴裡還嘟囔着:“真是欠你的”
作為回報,傅茵别别扭扭地問了一句:“喂,你那個牛奶糖在哪買的?”
沈清禾笑了,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那包完好無損的糖,遞給她。
“這是秘密。”
傅茵一把搶過來,像是怕她反悔似的,臉上卻悄悄紅了。
她哼了一聲,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:“看在你替我擋了那一下的份上,我就勉強跟你當同桌好了。”
一旁的傅宴,就這麼靠在牆邊,雙手插兜,饒有興緻地盯着沈清禾。
看她低着頭,一筆一劃地在教材上做筆記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,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。
直到傅茵餓得嗷嗷叫,嚷嚷着要去吃飯,傅宴才收回視線,帶着那個炸毛的妹妹離開了病房。
這日下午,病房裡格外安靜。
沈清禾靠在床頭,正翻看着傅茵帶過來的教材,門忽然被推開了。
沈母拎着一個保溫桶走了進來,身後跟着滿臉不耐煩的沈窈窈。
她将保溫桶放到床頭櫃,坐到床邊,語氣溫和地詢問着沈清禾的身體狀況。
沈窈窈環顧一圈,見病房裡隻有她一個人,傅家的人影一個都沒看到,嘴角立刻勾起一抹譏诮。
“姐姐,你這苦肉計看來不怎麼管用啊。”
“傅家的人呢?怎麼一個都沒來照顧你?該不會是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