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車,送你們回去。”
傅茵一聽,立刻拉開車後座的門鑽了進去,嘴裡還不停地抱怨。
“煩死了,明天就要交,我一個字都還沒寫!”
她見沈清禾要跟着坐進來,不耐煩地把人往外一推。
“你坐前面去,别擠着我!”
沈清禾被她推得一個踉跄,隻好繞到另一邊,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。
傅宴将車開出學校,傅茵還在後座碎碎念。
沈清禾從書包裡拿出那個嶄新的手機盒,傅忱給的東西,她還沒來得及拆。
她對這些新潮的電子産品一向不怎麼感冒。
她轉頭看向身旁專心開車的男人,把手機盒遞了過去。
“這個我不太會用,你能不能抽空教教我?”
傅宴開車的動作一頓,側目看了她一眼。
這女人,又在耍什麼新花樣?
先是欲擒故縱,再是苦肉計,現在又來一招示弱請教?
可她那副真心求教的模樣,眼神清澈,倒不像是在演戲。
這種反差感,讓他心裡莫名地癢癢的。
“行啊。”
他答應得爽快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“明天下課,老地方見。”
車内恢複了安靜,隻有傅茵在後座翻書的沙沙聲。
沈清禾看着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,狀似不經意地開了口。
“前幾天在醫院,我又看到你二嫂了。”
她頓了頓,語氣裡帶上恰到好處的擔憂。
“你的小侄子,看起來情況不太好,總是悶悶不樂的。”
傅宴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,眼底的狐疑一閃而過。
她又在打探傅家的事。
可她提起孩子時那份真切的關心,又讓他沒辦法把她往壞處想。
或許,她隻是單純地心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