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便轉身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。
沈清禾看着她的背影,不動聲色地端起一杯果汁,走到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。
沈窈窈并沒有去休息室,而是繞到了宴會廳另一側的餐台。
她端起兩杯香槟,快步走進旁邊的盆栽造景後。
四周無人。
她從精緻的手包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紙包,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。
她飛快地将裡面的白色粉末倒進其中一杯酒裡,輕輕晃了晃,看着那粉末迅速溶解。
賤人,我看你今晚還怎麼裝清高!
等藥效發作,她就會當着所有人的面,像個不知羞恥的蕩婦一樣,到時候,别說傅家,整個上流圈子都不會再有她的容身之地!
宴會廳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。
傅忱來了。
他一身剪裁合體的高定西裝,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,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,讓周圍的賓客都下意識地為他讓開一條路。
跟在他身後的傅宴,今天也難得穿得人模人樣,雖然臉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笑,但眉眼間到底收斂了幾分。
傅忱的視線在場内掃了一圈,很快就精準地落在了角落裡的那道白色身影上。
沈清禾察覺到他的目光,朝他舉了舉手裡的杯子,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。
回來了就好。
傅宴順着自家大哥的視線看過去,正好看見沈清禾那個笑容。
他心裡那股奇怪的感覺又湧了上來。
這兩人之間,絕對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。
那不是普通朋友間的對視,更像是一種家人間的默契和安撫。
傅忱微微颔首,便被顧父熱情地迎了上去,開始了滴水不漏的商業互吹。
傅宴撇撇嘴,對這種場合毫無興趣,徑直朝着沈清禾走了過去。
他桃花眼一彎,湊到她身邊,壓低了聲音。
“怎麼一個人躲在這兒?怕我吃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