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,”傅宴立刻湊了過來,邀功似的說道,“醫生也說了,媽你身體底子好,就是失溫加勞累過度,沒什麼大礙。好好吃點東西,休息一下,下午就能出院了。”
傅修年默默地站在一旁,聽着他們母慈子孝的對話,心裡五味雜陳。
大哥和三弟都能輕易地接受這個事實,和媽媽親密無間,隻有他,像個格格不入的外人。
為什麼媽媽也覺得郝汐不好?
難道
真的是我看錯了嗎?
這個念頭如電光石火般閃過,快得讓他來不及抓住,就被他下意識地甩開。
不可能。
他壓下心底的煩亂,主動上前一步,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。
“媽,你想吃點什麼?我去買。”
沈清禾看着他這副糾結又強撐的模樣,心中了然。
正好,有些話,不适合當着他的面說。
她順水推舟,報了幾樣清淡的菜名:“去醫院對面的那家私房菜館吧,就說傅宴要的,他們知道口味。”
“好,我馬上去。”
傅修年如蒙大赦,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,背影甚至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病房的門被輕輕帶上。
“媽。”傅忱低沉的嗓音響起,他上前一步,黑沉的眼眸裡盛滿了擔憂與後怕,“山裡到底發生了什麼?郝汐需要我處理嗎?”
他的語氣平靜,但沈清禾卻聽出了那平靜之下壓抑的怒火。
隻要她點一下頭,傅忱恐怕會立刻讓郝汐在整個圈子裡徹底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