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。”
金俊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,“我稍後就帶回實驗室,盡快給您出具一份詳細的檢測報告。”
他一邊說着,一邊利落地為沈清禾注射。
冰涼的液體推進血管,那股昏沉的感覺似乎被沖淡了不少。
另一邊,疾馳的車内。
後座一片死寂。
黑仔被夾在中間,臉色黑得像鍋底。
他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地震個不停,屏幕一次次亮起。
他不敢接。
甚至不敢動一下。
坐在他身旁的傅修年,周身散發着駭人的低氣壓。
他沒有說話,隻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,靜靜地看着黑仔。
口袋裡的手機第三次震動起來,像一道催命符。
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郝汐打來的。
這個女人,真是沒半點耐心。
黑仔眼珠一轉,身體裝作不适地挪動了一下,右手悄悄滑向褲子口袋。
動作幅度很小,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。
可坐在他身側的傅修年,眼角的餘光銳利如鷹。
就在黑仔的手指即将碰到關機鍵的瞬間,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啊!”
黑仔吃痛,整條手臂都麻了。
傅修年面無表情,另一隻手伸進他口袋,幹脆利落地掏出了那支還在嗡鳴的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