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,那這件事就真的成了闆上釘釘的事實,再無翻身可能。
她不再猶豫,發動了車子。
警局門口的白熾燈光,刺得人眼睛發疼。
傅修年看着黑仔被兩名警察押進去。
他靠着車門站了片刻,夜風吹不散心口的煩悶。
那通電話裡的每一個字,都還在耳邊回響,将他過去二十多年的認知,敲得支離破碎。
他用力抹了一把臉,邁步,踏入了那片冰冷的光亮中。
小褚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,連大氣都不敢喘。
審訊室裡,一切都進行得比想象中快。
黑仔這種常年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,最懂得審時度勢。
當他意識到自己招惹的是傅家時,那點所謂的職業道德頃刻間土崩瓦解。
為了争取坦白從寬,他幾乎是竹筒倒豆子,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的清清楚楚,甚至連和郝汐的聊天記錄都主動上交了。
郝汐趕到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。
黑仔耷拉着腦袋坐在審訊椅上,而傅修年,那個曾經對她百般溫柔的男人,正側對着她,臉色鐵青。
她心頭一顫。
但箭在弦上,她隻能硬着頭皮演下去。
眼淚說來就來,瞬間蓄滿了眼眶,她幾步沖過去,聲音帶上了哭腔,凄楚又無助。
“修年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”
傅修年沒有動,甚至沒有看她。
郝汐伸出手,想去抓他的衣袖,卻在半空中僵住。
她隻能哭得更厲害,梨花帶雨地解釋:“我我就是想拍點小新聞,為《問仙》預熱一下,我真的沒想到那個娛記會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”
傅修年終于動了。
他緩緩轉過身,第一次用一種全然陌生的眼神,筆直地盯住了郝汐的眼睛。
那目光裡沒有憤怒,沒有質問,隻有一片死寂的冰冷,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。
“沈清禾哪裡威脅到你了,你要這麼害她。”
他的聲音沒有起伏,卻讓郝汐渾身發冷。
她張了張嘴,還想繼續胡謅。
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娛記這麼黑心,修年,我也是被他騙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