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爸爸沒有忘。”
“他公司有急事耽誤了,馬上就過來。”
低頭一直摳着手指的傅澈,聽到這句話,動作停了下來。
他抿了抿小嘴,沒說話,但那雙黯淡許久的眼睛裡,終于透出了微弱的光,那是期待。
傅修年攥着冰冷的手機。
他這個父親,當得真是失敗。
他沒回那個給郝汐置辦的别墅,而是把車開回了傅家老宅。
他不能用這副鬼樣子去見兒子。
熱水從頭頂澆下,沖掉一身的煙酒味。
換上一身幹淨柔軟的休閑裝,鏡子裡的人總算看着不那麼頹廢了,可眼底的陰郁還是化不開。
他從玄關的儲物櫃裡,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。
給小澈的變形金剛,給林晚的鉑金包。
他習慣了用這些東西去填補虧欠。
車子最終停在澄江公寓樓下。
傅修年坐在車裡,盯着那扇單元門,遲遲沒有下去。
他記不清多久沒來過了,隻記得上次來,他和林晚就在樓下,為小澈的事吵得不可開交。
他推開車門,拎着兩個紮眼的紙袋,走進了電梯。
站在門口,傅修年擡起的手頓了頓,心跳擂鼓似的響。
終于,他按下了門鈴。
門很快開了,林晚穿着家居服,頭發随意挽着,露出一張清冷的臉。
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來了,小澈等你很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