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如釋重負的呼氣聲。
傅修年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,心底湧上一股暖流。
媽媽是懂他的。
她沒有一出事就讓大哥來給他收拾爛攤子。
這份信任,比任何安慰都來得珍貴。
“媽,我知道了。”
他鄭重承諾,“您放心,您隻管查,所有後續,我都會接手。”
“對了,”沈清禾像是想起了什麼,補充道,“小宴在幫我查一些東西,茵茵也知道我在調查,不過具體細節她還不清楚。你們兄妹之間通個氣,免得亂了陣腳。”
她頓了頓,語氣變得格外嚴肅。
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從現在開始,不要再和郝汐有任何私下聯系。她現在是條被逼到絕路的瘋狗,一旦讓她察覺到風吹草動,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。”
傅修年聽着母親條理清晰的安排,心中隻剩下全然的欽佩。
滴水不漏,思慮周全。
他以前怎麼會覺得,這樣一位女性,會是那種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?
是他瞎了眼。
“好,我答應您。”
挂了電話,傅修年感覺堵在胸口多日的郁氣終于散了些,而這份難得的清明,卻在下班踏入地下車庫時,被徹底擊碎。
昏暗的地下車庫裡,一抹憔悴的身影從水泥柱後閃了出來,徑直攔在他的車前。
是郝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