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恬的眼神也亮了起來,思路飛速運轉,“我們可以把重點放在企業自省和行業警示上。主動承認監管失察,處理相關責任人,并向全社會公布一套更嚴苛的内部監管流程。這樣一來,我們不僅能占據輿論制高點,還能反過來給整個娛樂行業樹立一個清流的标杆。”
傅修年看着她眼中的光,嘴角似乎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,算是認可。
“很好,就按這個方向去做。”
他直起身,“方案完成後,直接發我私人郵箱。記住,在計劃正式實施前,這件事,全程保密。”
“是。”
許恬重重點頭。
她知道,公司裡羅斌和蔔潤遠那樣的蛀蟲還沒清理幹淨,保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她沒有再多停留,幹脆利落地起身告辭,轉身投入到這場即将到來的風暴中。
許恬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傅修年臉上緊繃的線條終于松弛了幾分,他拿出手機,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号碼。
電話幾乎是秒接,那頭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,緊接着是傅宴那副吊兒郎當的腔調。
“喂,二哥?查崗啊?你弟弟我可是在勤勤懇懇地為你賣命呢。”
傅修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聲音裡帶上了難得的溫和。
“阿宴,你出了大力,最近辛苦了。”
他頓了頓,想起兒子傅澈那張日漸消沉的臉,心裡微軟。
“今晚帶上小澈,二哥帶你們去放松放松。”
電話那頭,傅宴正從電腦椅上伸着懶腰站起來,聞言眼睛一亮,立刻順着杆子往上爬。
“那是!二哥,我這幾天為了幫你挖那些老東西的黑料,可是忙得颠三倒四,眼睛都快瞎了,”他誇張地哀嚎起來,“你可得給你弟弟我一點實質性的好處!”
傅修年聽着電話那頭弟弟的鬼哭狼嚎,緊繃的嘴角不自覺地松動了半分,語調裡帶着點見怪不怪的無奈。
“行了,哪次虧待過你。”
他走到辦公桌後坐下,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了翻,“我晚上去接小澈,你自己過來。”
“那怎麼行,小澈也在?”
傅宴在那頭倒了杯水,咕咚咕咚喝下,聲音都清亮了些,“那我把茵茵也叫上,省得那丫頭回頭又說我們吃獨食,背着她搞小團體。”
傅修年對此沒什麼意見,他最近搬回了老宅住,和傅宴傅茵碰面的機會也多,正好方便交流。
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,随口問道:“你給過來的那些東西,我問過法務,證據鍊很完整,可以直接上法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