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禾拆開文件袋的手,微微一頓。
傅忱繼續說道。
“根據目前所有的證據鍊推斷,你的親生父母,很可能是和傅家一樣,甚至比傅家根基更深的豪門。”
“你的父親,極有可能是歐陽氏現在的當家人,歐陽成峰。”
歐陽成峰
這個名字沈清禾聽過,是商業雜志上的常客。
“而你的母親那一欄,”傅忱的聲音壓得更低,“分析結果指向的,正是歐陽成峰的妻子,那個書香世家溫家的現任家主——溫明慧。”
沈清禾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。
她呆呆地看着文件上那兩張照片,一張是氣度沉穩的中年男人,另一張是氣質如蘭、眉眼間帶着疏離感的女人。
而這個女人,和那個叫溫如玉的,是親姐妹。
沈清禾的指尖冰涼,她擡起頭,聲音都有些發飄。
“你是說,我那個在孤兒院啃着冷饅頭長大,一輩子都在為生計奔波的孤兒是這兩個人的,親生骨肉?”
這怎麼可能?
沈清禾捏着那幾張輕飄飄的紙,卻覺得有千斤重。
荒誕,徹頭徹尾的荒誕。
比她死而複生,變成另一個人還要荒誕。
原主是在财經雜志上氣度不凡的歐陽成峰,和蘭心慧質的溫家家主溫明慧的
親生女兒?
開什麼國際玩笑。
就在她腦中亂成一團漿糊時,一個塵封了十八年的記憶片段忽地湧了上來。
那也是一個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