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喂湯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搬回去?
她心裡泛起一陣說不清的滋味。
最近傅修年的表現,好得讓她心慌,像極了他們剛結婚第二年的那段時光。
他會記得她的喜好,會笨拙地給她準備驚喜,會在深夜她做噩夢時将她摟進懷裡。
可那份溫柔,後來不也随着他那位白月光的回國,消失得一幹二淨了嗎?
這份突如其來的殷勤,就像海市蜃樓,好看,卻不真實。
她怕自己才剛踏出一步,就再次摔得粉身碎骨。
她垂下眼,避開了傅修年的目光,隻是低低地嗯了一聲,算是回答了傅茵。
這不冷不熱的反應,讓傅修年心裡有點堵。
他索性直接把話挑明了。
“今晚回去我就把你的東西搬到我房間。”
林晚終于擡眼瞥了他一下,那眼神平靜無波,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,然後就又低頭去照顧兒子了,一個字都沒說。
無聲的抗議,最為緻命。
傅修年碰了個軟釘子,俊臉瞬間有點繃不住。
“噗嗤。”
旁邊的傅宴沒忍住,偷笑出聲,然後立刻裝作若無其事地拿起公筷,屁颠屁颠地給沈清禾夾了一筷子她最愛吃的筍尖。
“清禾,多吃點,你都瘦了。”
這狗腿的樣子,看得傅修年眼角直抽。
他将目光從油鹽不進的妻子身上移開,端起了酒杯,轉向了今晚的另一個主角,媽媽。
“清禾,祝賀你殺青快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