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大哥二哥三哥,張口閉口都是清禾?
叫得那麼親近,那麼理所當然。
明明是她先認識的沈清禾,在學校裡,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同桌!
怎麼現在搞得,他們才是一家人,自己倒像個外人?
一股說不出的别扭和酸意湧上心頭,她撇了撇嘴,陰陽怪氣地開口。
“那既然清禾姐都去了,不把她妹妹沈窈窈也請上?人多熱鬧嘛。”
話音剛落,包間裡的溫度仿佛驟降了幾度。
傅忱淡淡的眼神掃了過來。
“怎麼,你不想去了?”
傅茵的心咯噔一下。
她看着大哥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,裡面沒有開玩笑的意思。
她毫不懷疑,隻要自己再多說一個字,那張郵輪的船票就會立刻作廢。
她瞬間慫了,讪讪地低下頭扒飯,不敢再吱聲。
傅宴在旁邊看得直樂,心裡卻在想,請沈窈窈?
上次在宴會上給媽下藥的事還沒跟她算賬呢,讓她上船,天知道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。
這頓飯吃得差不多,小傅澈已經困得睜不開眼,小腦袋一點一點地靠在林晚懷裡。
傅修年起身,動作自然地接過兒子,對衆人說:“我先送他們回去,小澈要睡了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落在傅茵身上,補充道,“大哥,我順路把茵茵也捎回去,省得她又跑出去瞎玩。”
傅茵不情願地鼓了鼓腮幫子,但在傅忱的目光下,還是磨磨蹭蹭地站起身,乖乖跟着二哥二嫂走了。
包間裡瞬間隻剩下三人,氣氛也随之沉了下來。
傅忱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率先開口:“今天下午,我見了歐陽成峰。”
沈清禾和傅宴的目光同時彙集到他身上。
“我以傅氏和歐陽集團在新區的一個地産項目為由約的他,”傅忱放下茶杯,聲音低沉,“他很強勢,是個純粹的商人,利益至上。我旁敲側擊地提了幾句溫家的事,試探了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