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斯年卻半點不惱，他太懂了。
對付這種獵物，急不得。
耐心，才是最好的武器。
沈窈窈是這樣被他拿下的，當初那個清高的沈清禾，不也差點就栽在他手裡？
他隻是體貼地笑了笑，又替她将外套攏了攏，“好，那我陪你。”
說完，他便不再提去房間的事，而是換了個更輕松的話題，繼續陪着她慢悠悠地喝酒、聊天，用他最娴熟的技巧，一點點瓦解着女孩心裡那道脆弱的防線。
顧斯年看着柴珊珊越來越放松，眼底是志在必得的精光。
裴厲行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，讓沈清禾的心湖徹底亂了。
她沉默着，她太清楚了，裴厲行回答傅茵的這些問題，每一個字，其實都是說給她聽的。
他在用這種方式，一點一點地剝開自己的過往，坦誠地擺在她面前。
可她該做的事還沒做完，顧斯年那條毒蛇還虎視眈眈。
而裴厲行
他又偏偏不是那種可以随意敷衍的人。
這種進退兩難的掙紮，讓她有些喘不過氣。
沈清禾這邊的天人交戰，傅茵可半點沒感覺到。
酒精放大了她對八卦的敏銳度，她隻覺得悲憤交加，一拍大腿。
“這不對啊！楊筝然當年那麼紅，你現在也是頂流，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？狗仔隊都死光了嗎？你倆的娛樂八卦我一條都沒刷到過！”
裴厲行看着她義憤填膺的樣子，聲音清朗。
“幾年前的事了，那個時候，我還隻是個沒人認識的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