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沈清禾于郵輪上布下天羅地網的同時,本該陪同家人的傅宴,卻出現在了市中心一間不起眼的茶室裡。
昏暗的燈光下,茶香混着檀香,氣氛肅穆。
傅宴指尖夾着一根沒點燃的煙,神情是他慣有的懶散,但那雙桃花眼裡,卻沉澱着罕見的凝重。
“宴少,”手下人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,聲音壓得極低,“何葉子查到了,但情況,不是很妙。”
傅宴眼皮都沒擡一下,隻是淡淡嗯了一聲,示意他繼續。
“何葉子,年齡比溫明慧小兩歲,曾經在溫氏集團任職,算是溫明慧的心腹。十八年前,溫明慧生産後不久,她就拿着一筆巨額的遣散費從溫氏離職,然後就消失了。”
手下人頓了頓,似乎在組織語言。
“我們的人查到,她拿到錢後沒多久就生了重病,之後幾年一直在輾轉各地住院治療。但是十五年前,她就病故了。”
線索斷了。
傅宴夾着煙的手指微微一頓,終于擡眼看向那份資料。
他翻開第一頁,上面是何葉子蒼白消瘦的照片。
“那筆費用,查出來源了嗎?”
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,“是溫家的誰。”
“查到了。”
手下人立刻點頭,“打款賬戶,是溫明慧的私人賬戶。”
傅宴的眸色深了下去,指尖輕輕敲擊着桌面,發出規律的輕響。
“其他的呢?”
“十八年前醫院的生産信息,原始電子檔已經沒了,我們通過多方交叉印證,基本可以确定,溫明慧當年産檢時,懷的就是雙胞胎。”
手下人語氣沉重地補充道,“雖然生産時出了意外導緻難産,但最後還是順利生下了一對龍鳳胎。”
“一男一女兩個孩子,”手下人稍作停頓,“但是,醫院的檔案裡,隻有男孩的建檔記錄,也就是現在的歐陽麟。另一個女嬰記錄的是,出生即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