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哥把儲存卡摳出來,插在自己的機器上,噼裡啪啦敲了一陣。屏幕上跳出一堆亂碼。
他把卡丢回櫃台上,“不好修,裡頭的東西被人搞過,麻煩。”
顧斯年有點不耐煩了,“開價吧。”
白哥伸出個巴掌,“五萬,沒價講。數據能不能弄出來,看天。”
顧斯年一聽這數,氣得笑了出來。
他最近攀上了柴珊珊,眼看就要翻身了,哪有功夫跟個修破爛的磨叽。
一個藏在犄角旮旯的地痞,也敢跟他張這個嘴。
“兩萬。”
顧斯年從皮夾裡抽出一疊現金,扔在櫃台上。
“能修就修,不能修我找别人。”
白哥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扯了扯嘴角。
這才幾天不見,這小子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。
他慢條斯理地把錢收進抽屜。
“行啊,東西放這兒吧。”
“三天後來取。”
看他不整一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。
顧斯年沒再多說一句,轉身離開了維修店。
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柴珊珊約了他晚上一起吃飯。
白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,冷哼一聲。
他重新坐回工作台前,将那張小小的儲存卡連接上專業設備。
電腦屏幕上,數據流飛速閃過。
他嘗試了數種破解程序,都被一道無形的牆給擋了回來。
一個小時過去了。
兩個小時過去了。
白哥的額角滲出了汗。
他對着屏幕罵了一句髒話。
這他媽是哪個頂尖黑客設的病毒,層層加密,環環相扣,隻要破解失敗一次,就會觸發更深層的防禦機制。
這根本不是修,這是在拆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