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尖利，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。
顧斯年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沈窈窈的目光，随即轉向了柴珊珊。
照片裡的女人就是她。
長得比自己漂亮，氣質也比自己好。
她指着柴珊珊，厲聲質問顧斯年。
“她是誰？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！”
顧斯年隻覺得頭痛欲裂。
一邊是嚣張跋扈，但家世尚可的未婚妻。
一邊是能給顧家帶來巨大利益，卻明顯不好招惹的集團千金。
柴珊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，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戲的笑，甚至還朝他挑了挑眉。
這個局面，已經沒有兩全其美的可能。
兩害相權取其輕，沈窈窈這個蠢貨，至少比柴珊珊好哄。
他立刻做出了決定。
顧斯年一把将沈窈窈拽到身邊，壓低了聲音，語氣裡帶着不耐。
“你小聲點！”
“這位是柴氏集團的千金，我的大客戶，你别把事情搞砸了。”
他緩和語氣安撫她。
“你先回去，乖，我這邊工作結束了，馬上就回去跟你解釋。”
“工作？”
沈窈窈狐疑地看着他，又看了看柴珊珊。
對方正饒有興味地打量着他們，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出滑稽的鬧劇。
這算什麼工作？
但顧斯年誠懇的語氣，和那雙寫滿焦急的眼睛，還是讓她心裡的火氣降下幾分。
比起相信一個外人，她更願意相信他。
心裡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。
或許，真的是自己誤會了。
那個發照片的人，一定是不懷好意，故意想讓自己來這裡大吵大鬧，破壞斯年的生意。
沈清禾看着沈窈窈臉上神情的變化，心裡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。
真是個蠢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