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理了一下情緒，重新轉向柴珊珊，臉上又挂上了那副深情款款的笑容。
他将那杯下了料的酒，又一次推到了柴珊珊的面前。
“珊珊，剛剛就是個小誤會，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“我們繼續喝。”
他緊緊地盯着柴珊珊，眼神裡的欲望幾乎要溢出來。
隻要她喝下這杯酒，柴家很快就是他最大的助力。
柴珊珊看着眼前的酒杯，纖長的手指握住了高腳杯的杯柄。
她沒有喝，隻是輕輕地搖晃着，看着裡面琥珀色的液體漾起一圈圈漣漪。
她的臉上看不出喜怒，隻是嘴角那抹笑，帶上了幾分嘲諷的意味。
“剛剛那位，是你的未婚妻吧？”
顧斯年的笑容一僵。
他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的問出來。
事到如今，再狡辯也沒用了。
他索性無奈地攤了攤手，露出一副為情所困的痛苦模樣。
“是沈清禾告訴你的吧。”
“珊珊，你相信我，我和沈窈窈隻是家族聯姻，我根本不愛她。”
“我真正喜歡的人，是你。”
看着顧斯年這副渣到毫不掩飾的嘴臉，柴珊珊忽然就笑了。
那笑聲清脆，卻帶着刺骨的寒意。
這個男人，真是刷新了她對無恥的認知。
她站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着他。
“你不配。”
話音剛落，她手腕一翻，滿滿一杯酒，就這麼從顧斯年的頭頂，徑直澆了下去。
冰涼的酒液順着他的頭發和臉頰滑落，滴滴答答地落在昂貴的西裝上，狼狽不堪。
柴珊珊将空酒杯随手往桌上一放，拎起自己的包，轉身就要潇灑離開。
顧斯年被這突如其來的羞辱激得腦子一片空白。
反應過來後，滔天的怒火瞬間将他吞噬。
他一把抓住柴珊珊的手腕，力氣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頭捏碎。
被拒絕的尴尬，被羞辱的惱怒，讓他徹底撕下了僞裝。
既然軟的不行，那就别怪他來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