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不能任由蘇遠被這麼打擊下去。
眨眼間,陳教授的目光堅定下來,站起身:“蘇遠,回來吧,沒必要跟他們比拼,你還年輕,時間就是你的本錢,再過十年,這些人沒一個能夠比得上你。”
“誰知道是不是陳韪舊事呢,小時了了,大未必佳。”有竊笑聲響起,躲在暗處,聽不真切。
一次簡單的日常任務,發展成這樣,蘇遠也是始料未及。
陳教授擔憂的目光,專家組略帶譏諷的眼神,還有齊暢哲透過鏡片冷漠的眼神,彙聚成無言的壓力,壓在蘇遠的肩頭。
換做是十六歲的蘇遠,或許真的支撐不住。
但隐藏在蘇遠這張稚嫩的皮囊下的,是來自後世,飽經風霜和恥辱,寵辱不驚的大心髒。
若是能夠大幅度提升華夏的科學進程。
這點壓力算什麼?
見蘇遠低頭不語,原本還氣憤填膺的年輕實驗員就好像是被人從頭到尾澆了一盆冰水,滿腔熱血都直接冰冷了下來。
就連,蘇遠都認輸了嗎?
壓抑的氣氛在陳教授身旁這群年輕的小夥子這邊彌漫開來,逐漸傳染到每一個人身上,讓每個人看起來都有種垂頭喪氣的感覺。
“要試試嗎?”
齊暢哲從自己面前厚厚的驗算稿紙抽出來。
草稿紙一張一張的釘在了牆壁上,上面複雜的參數還有公式,就好像是天書一樣,甚至有幾個參數,以及推導公式,完全超出了現在衆人的研究範疇。
陳教授身旁的那些科研人員茫然的看着面前繁複的草稿紙,眼神逐漸變得空洞。
那根本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。
論起來難度,甚至要比最開始他們推導光刻機的公式,還要更加困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