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陷入詭異。
僵持不下時,沈語晴冷笑,打了個響指,便有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镖走進來。
沈語晴眼底劃過戲谑:“既然你不願意去,那我就讓人扛着你去!”
“你瘋了!”
季晨殘存的理智徹底崩裂,幾乎用盡身體裡的力氣,怒吼質問:“以你的權勢,想要從别的醫院調用血庫再容易不過,你為什麼非要為了他為難我!”
他不明白。
委曲求全多年,竟還是得不到沈語晴内心深處的一絲施舍。
看守所三個月,他的身體早就破敗不堪,貿然輸血,他會死的!
為了白月光,沈語晴竟連他的命也不顧了嗎!
對比季晨的歇斯底裡,沈語晴面無波瀾。
冷漠的眉眼間看不出絲毫心軟,反而挑起嘲諷:“你也配說為難?”
“當初你害得錦年成了植物人,現在,即便是你死了,也是你的報應!”
季晨身形重重搖晃,腳下險些站不穩。
心髒驟緊,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握住,隻要稍微用力,他便會爆體而亡。
呵。
報應麼。
原來,沈語晴竟這麼迫不及待想讓他去死。
季晨眼尾泛起駭人的猩紅。
他咬緊牙關,後退的同時,死死瞪着沈語晴:“如你所願,我就算是死,也絕不會去給你的心上人輸血!”
沈語晴眯起眼:“你沒得選擇。”
一聲令下,幾個保镖便強行将季晨拖上車。
季晨身體本就消瘦,被拖行的過程中,骨頭險些被撞碎。
被拖到醫院時,身上多了好幾塊淤青。
醫生護士一直在待命,他還沒從地上爬起來,細長尖銳的針頭已經無情刺入他的皮膚。
鮮紅的血液如流水般進入血袋。
季晨已經麻木,力氣也好似被抽空,意識渙散之際,腦海中的記憶如走馬燈一般閃過。
司錦年曾經因為貧血暈倒過。
那時正因為他們血型相同,所以沈語晴勒令他輸血,一次性輸了1000。
他半條命都沒了,回去時路都走不穩,更一頭摔在台階上,血流如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