滾到最底層時,已經頭破血流,連鼻腔都流出鮮血,而他的手腕也在過程中被折了一下,無法動彈。
季晨忍着疼意擡頭。
樓梯的盡頭,司錦年站在那,正得意洋洋的盯着他,眼中帶着勝利者的驕傲和自信。
他的嘴唇一張一合,落出三個字:“去死吧!”
季晨咬牙,試圖從地上爬起來,突然兩眼一黑,徹底昏了過去。
等再次醒來,他已經回到病房,沈語晴正坐在病床邊,面色淡漠的盯着他。
“錦年推了你,是他的不對,但如果不是你故意刺激他,他又怎麼可能會對你動手?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你的錯。”
季晨蒼白的面容中浮現一絲嘲諷。
果然,不論發生什麼事,沈語晴一定會向着司錦年。
“我不想和你争執究竟誰對誰錯,在我心裡,我們早就已經離婚,你也不是我的妻子了。”
季晨說完,艱難爬起來,從床頭底層的抽屜裡掏出一樣東西。
看清那東西時,沈語晴冷笑:“你表面上埋怨我,可背地裡卻還留着我送你的定情信物,季晨,你怎麼這麼賤?”
聞言,季晨的胸口像是被人生生鑿了個洞,血淋淋的,痛意流出。
他涼涼一笑。
沈語晴送給他的定情信物是一隻口琴。
他那時經常會吹給沈語晴聽,還說,會給沈語晴吹一輩子。
可沒想到才過了幾年,所謂的誓言就已經随風散了。
季晨指尖撫摸着口琴的外表,眼神中是無盡的眷戀和柔情。
這隻口琴包含了他和沈語晴許多美好回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