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一句,輕飄飄的聲音混合着委屈,飄到了所有人的耳邊。
司錦年還不滿意,假裝委屈的提醒了一句:“季晨,你不磕頭嗎?”
季晨渾身的溫度迅速攀升,血液逆流,胸腔裡的怒火也越燒越烈。
可這麼多人都在,他不得不強忍着,緩緩趴在地上,磕了一個頭。
衆人的眼神中都帶着輕蔑和厭惡。
這幾年,司錦年早就已經收買公司的人心,而他這個所謂的正室,毫無疑問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。
此刻他不低頭,隻會受到更多的羞辱。
司錦年似乎還不滿意,正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,沈語晴忽然扶住他:“錦年,你也累了,我扶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說完,她對保镖遞了個眼神:“把這個髒東西給我扔出去,以後不許讓他踏進集團一步!”
眼看着季晨被拖走,司錦年心裡不舒服。
沈語晴表面上向着他,可到了最後一步,還是在幫季晨說話。
看來,想徹底占據季晨在沈語晴心裡的地位,還是不容易。
司錦年眼底劃過一絲怨毒。
而在他沒發覺時,沈語晴瞥向他,眼中浮現些許深意
大街上,季晨狼狽的爬起來,一瘸一拐的攔了輛車。
坐上車的刹那,始終憋在心口的那口氣最終還是沒能散開,化成一陣又一陣的酸澀和痛苦。
季晨眼睛裡的紅意好似要溢出來,差點沒出息的哭出聲。
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,他也是堂堂正正的男人,卻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受那樣的羞辱。
季晨閉上眼,睫毛劇烈的顫抖着,内心始終無法平靜。
這時,莊堯的電話打了過來:“季晨,你沒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