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語晴的話仿佛無數根冰錐攪碎季晨的心髒。
季晨心痛得快要喘不過氣來。
他下意識搖下車窗，等到一陣涼風吹進來，才勉強找回意識。
他苦笑一聲：“沈語晴，不論我說什麼，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，你的心，早就已經被蒙蔽了。”
沈語晴眸光劇烈閃爍了一下，底下似乎湧動着強烈的痛意。
可随着一道光線劃過，她眼裡的那股情緒又消失不見。
沈語晴深吸了一口氣，态度再次冷硬：“你沒必要說這種來來博取我的同情，你能走到今天，都是你自作自受。”
季晨涼涼笑了，在車裡暖光的映襯下，眼眶裡似乎閃爍着什麼。
他的嗓音聽起來酸澀悲痛：“是嗎？那我以後見了你們可得繞道走，不然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沈語晴默然。
外面的雨越來越大，幾乎成了暴雨。
這時，司錦年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。
由于連着車裡的音響，沈語晴猶豫了幾秒，才按下接聽。
那頭，司錦年聲音無力虛弱：“語晴，我心髒不舒服，可不可以過來陪陪我？”
沈語晴下意識瞥了一眼季晨，季晨卻沒什麼反應。
“我盡快趕過去。”沈語晴本想挂斷電話。
司錦年卻猛地咳嗽了幾聲：“語晴，你現在就來好不好？我真的很需要你。”
沈語晴指尖一頓，有些妥協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電話剛挂斷，她便将車停在一個公交站附近：“你先在這裡等着，我會讓司機過來送你回去。”
季晨沒有說話，直接下了車，連多餘的眼神都未曾留下。
沈語晴皺眉，似乎還想說什麼，最終還是沒有開口，開車離去。
季晨默默望着車影消失在暴雨之中，自嘲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