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晨哥，你的人工關節質量過硬，肯定會很快打開市場。”她努力的擠出笑容。
她知道，季晨跑了三家醫院，沒有一家願意采購的。
前幾天終于聊好了一個小醫院，可是對方第二天就變卦了。
他想再談的時候就已經被拉黑了。
就連周顔都能感受到，是有人在暗中擋他的路。
接下來的一個月，季晨把周邊城市的大小醫院跑個遍。
天沒亮就去趕高鐵，經常是在半夜才回到家。
為了等一位院長，整整在醫院走廊坐上一天，最後隻得到一句“考慮考慮”就再沒了下文。
有幾次已經快談妥了，突然就說不要了，不用想，這裡面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。
他走出醫院時，晚風帶着寒意吹在臉上，他心裡的那點底氣，開始一點點土崩瓦解。
回到空蕩蕩的辦公室，坐在椅子上，看着專利證書。
那可是他熬了無數夜晚才換來的成果，竟然無人問津。
突然有一天來了轉機，那天早上，季晨剛打開電腦，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。
對方在電話裡稱，要訂購一批人工關節，首批限定一百套，可以馬上簽合同，後續還會追加。
季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以為是接到了詐騙電話。
直到他帶着樣品，去和一位采購經理見了面，看着人家是正規的企業，才敢相信是真的。
“請問，您為什麼會選擇我們的産品？”季晨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。
采購經理推了推眼鏡，語氣非常官方的說。
“我們隻是做了一些對比，覺得您的産品符合我們的标準，後續按流程合作就行。”
等他拿着合同走出那家公司的時候，他還覺得有些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