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的椅子滑過地闆,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顧沉反而收斂了之前的笑容,雙手一攤,故作無辜的說。
“你這人真是的,跟我亂發什麼脾氣?難道我哪句說錯了嗎?”
“真是狗咬呂洞賓,不識好人心。”
他嘴上說着,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往後退,因為面前的季晨已經徹底的怒了。
目的已經達到,不屑的瞟了季晨一眼,轉身大搖大擺的離去。
季晨不知就這樣站了多久?緊握着的拳頭指節都有些泛白,指甲嵌入皮肉中。
顧沉剛才的那些話就跟魔咒般的,萦繞在他的頭腦中,揮之不去。
他脫力般的坐在椅子上,感覺氣的渾身都在顫抖。
在這一刻他才意識到,原本他以為和沈語晴離婚了,沈語晴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。
可是當他聽到沈語晴懷孕,而且孩子竟然是司錦年的,他無論如何也有些接受不了。
他是那麼的想要一個孩子,剛結婚的那段日子,甚至懇求沈語晴,要一個他們兩個的寶寶。
每一次都被沈語晴以工作忙拒絕了,現在想想真是可笑。
沈語晴并不是不想要孩子,而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吧?
難道自己在沈語晴心裡就那麼的令人厭煩?給他生孩子,是那麼讓她接受不了的事嗎?
季晨覺得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,比起他們兩個的離婚,更難讓他接受。
接下來就是在海城醫院指導的最後兩天。
季晨堅持把工作做完,但心思早都已經不在工作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