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氣場太強,林初語被他看得一哆嗦,連哭都忘了,連滾帶爬地跑了。
世界終于清靜了。
謝知弦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我身上。
“這麼點小麻煩都解決不了,還想修弓?”
他的話裡帶着嘲諷。
我沒說話。
“跟我來。”
他丢下兩個字。
我猶豫了一下,跟了上去。
他帶我進他的工作室。
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,擺滿了各種制琴的工具和木料,空氣中彌漫着木頭和松香混合的味道,很好聞。
他從一個藥箱裡拿出傷藥和紗布,丢給我。
“自己換藥。”
然後,他便不再理我,坐到工作台前,拿起一把半成品的提琴,專注地打磨起來。
陽光從窗外照進來,灑在他身上,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。
他低着頭,神情專注而虔誠,仿佛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
那一刻,我看得有些失神。
這個男人,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,卻有着一顆火熱的内心。
他對他的提琴,是真正的熱愛。
我默默地換好藥,坐在一旁,沒有打擾他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終于停下了手裡的動作。
他拿起旁邊的一個小巧的儀器,遞給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