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家無父子,更别提什麼兄弟了,我們就像是一群狼,被關在一個籠子裡,想要活下去,隻能咬死所有人。”昭王繼續看着子蘇靈透的眼睛,怎麼看也看不夠似得。
“還真是夠可憐的,不過,想來我們一直所向披靡的王爺,不會讓那個什麼太子殿下好過吧?”子蘇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說,自己和昭王是一種人。
“有仇不報非君子,而且,我可不是信奉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,想要咬我一口,最好做好崩了牙的打算。”昭王微微動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肩頭。
“你别動,這條胳膊是不想要了嗎?”子蘇看着昭王竟然想活動一下肩膀。
“你放心吧,殘不了死不了,就算是這條胳膊廢了,我也抱得動你。”昭王伸出自己完好的右臂,還不忘了時刻調戲子蘇兩句,占占口頭上的便宜。
“我現在很懷疑,我剛才救你是不是正确的。”子蘇真是無語了,不是說這個什麼昭王不苟言笑,殺伐果斷嘛,在哪裡,在哪裡。
昭王還真是沒說假話,那些蛇毒,在蛇毒血清和解毒劑的雙重作用下,對昭王的身體影響還真是微乎其微,可能進入身體的那一部分也被他本身的毒素吞噬了一部分。
那些毒素簡直是把昭王的身體當成了戰場,相互吞噬傾軋,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,不過,這也隻是暫時的。
現在昭王的身體還算不錯,氣血旺盛,内力深厚,不過長年累月的被毒素蠶食之下,就是再強壯的人也受不了,何況還有每次毒發非人的痛苦呢,子蘇生平很少佩服人,昭王算一個。
“對了,剛才聞到你身上有些泥土的味道,可是去藏寶洞了,有什麼好東西,不跟你的救命恩人分享分享嗎?”昭王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子蘇身上,慢慢的下山,也就是子蘇的力氣,要是換成一般人,早就被壓趴下了。
在昭王和子蘇的身後跟着渾身是傷的女子,還有那個白面書生。這個山寨說不準已經被人盯上了,留在這裡太不安全了,還是趁早離開的好,所以四個人,兩個傷員相互扶着下了山。
大黑和昭王的馬都規規矩矩地在原來分開的位置等着呢,沒辦法隻能兩人共乘一騎了,子蘇想把昭王放在自己的身前,畢竟是傷員嘛!
“女人,你要敢這麼做,我會讓你後悔的。”昭王磨着牙看着子蘇,那樣子,你要敢真的把我一個大男人當病貓有你好看。
最後是子蘇在前,昭王在後,昭王一隻手拉着大黑的缰繩,把子蘇半抱在自己的懷裡,子蘇覺得這個昭王肯定是故意要占自己便宜的,這個混蛋,剛剛就不該心軟,把他扔到雪溝子裡喂狼最好。
昭王現在雖然肩頭的傷口已經痛的麻木了,不過,能跟這個炸毛兒貓一樣的小女人共乘一騎,這種感覺還是不錯的。
“你們兩個去晉城縣,青山書院後面的肖家,找楚玥,把這個交給她,她會安排好你們的。”
子蘇把楚玥給自己繡過的一個荷包扯了下來,裡面有些碎銀子,這裡離着晉城縣又不遠,兩個人有錢有馬,平安到達是沒問題的。
“是,主子,屬下明白。”白面書生扶着身前虛弱的幾乎要昏厥的女子,說了一句,也不矯情雙腿一磕馬镫,昭王的馬也是寶馬良駒帶着兩個人飛奔而去。
“怎麼?被本王的魅力迷倒,要跟本王回府嗎?”昭王低頭在子蘇的耳邊說話,暧昧的氣息不斷地送進子蘇的耳朵裡,子蘇渾身上下就這麼一個敏感的所在,不幸中招。
“不想死,就離我遠點兒。”子蘇有些惱羞成怒,這個昭王就是個涎皮賴臉,得寸進尺的無恥之徒。
“哈哈哈,哈哈,女人,你害羞了,還不承認你喜歡本王。”子蘇不知道,這個昭王還是個自戀狂。
“我隻是不想浪費了我的好藥。”子蘇雙手抓緊馬鞍橋,微微夾了夾大黑的肚子,幸虧大黑足夠高大,不然子蘇還真得緊貼着昭王的胸膛了呢。
大黑多聰明啊,自然知道主人的意思,既快又穩的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,身後的山嶺是熊熊得了烈火,把整個山寨燒的經過,一個在附近縣城鄉鎮為禍多年的清風寨,就這樣付之一炬了。
“王爺,屬下來遲,請王爺責罰。”大黑走了一個時辰,在山林邊上碰上前來尋找的侍衛長陸遙。
“王爺,您受傷了?”陸遙驚訝地看着昭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肩膀,王爺剛剛毒發過一次,本就不應該出來的,這下可好了,又受了重傷,都是這個妖女,陸遙看着子蘇的臉色有些不善。